他知道那里也有一个人戴着王冠。
虽然形制未必跟他一样,但名号却是一样的。
“大王勿忧,”程昱接口道:“如今丁国相已经亲率军马攻入蜀地,并统率四万大军围困阆中,想必很快就能把那妄自称王之违逆剿灭。”
曹操看着舆图,头也不回的道:“其实子文这仗打的聪明。
他率先攻下了安汉、垫江、宕渠等巴西诸县,则阆中便成为一座孤城,被攻下乃是早晚之事。
而且孤已按照子文之请,令子孝率领荆襄水师沿江而上。
如此水陆夹击,拿下西川乃是早晚之事。”
“大王英明,当年光武皇帝便是用此等策略平定蜀地,如今大王用兵如出一辙,”程昱拍了一句马屁,继续道:“当今天下初定,前线有丁国相指挥,大王也可修身养性,安之若素了。”
曹操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如今虽仅剩蜀地未平,但国事之操劳,却不亚于战事。
想要修身养性,难呐。”
欲戴王冠自承其重,曹操既然大权独揽,自然要像皇帝一样,操心天下诸多纷繁复杂之事,这谁也代替不了他。
唯有曹昂能在旁边帮忙,算是提前接受锻炼。
荀攸程昱又禀报几件事之后随即告退,房内仅剩下曹操曹昂父子。
两人一直忙碌到太阳西沉,曹昂才伸了伸懒腰,对曹操恭恭敬敬的道:“父王,儿臣今天要早走一会儿,请父王恩准。”
“你有什么事?”曹操手中奋笔疾书,批阅着公文,头也不抬的问道。
曹昂道:“父王终日操劳,大概是忘了,今日是节儿的生辰。
想来这是节儿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所以她想要请兄弟姐妹们饮宴庆生。
不过她又知道父王崇尚节俭,怕父王怪罪,所以从几个月前便日夜亲手织锦,卖来钱用作饮宴之资。
节儿也请了儿臣,所以儿臣想去看看。”
“有这等事?”
曹操闻言抬起了头,皱眉道:“这傻丫头竟是如此淳厚,为父崇尚节俭不假,可也没到女儿想办生辰宴,还要自己织锦卖钱的程度。
再说她就算不是孤的女儿,她夫君在前线指挥千军万马作战,也不能让她穷成这样。”
曹昂笑道:“这也就是最后一次了,等她嫁给子文,称为丁府女主人,便再也不会受穷了。”
“那倒也是,”曹操想了想,不由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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