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的请辞使得谢春山有一刹的惊异,仿佛才惊觉身边还有第三人的存在,他转脸看向潜藏在阴影下,容颜模糊不清的男子,犹疑道。
「你…是叫鸳鸯?」
闻言,鸳鸯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去,讷讷地点了点头。
「是的,公子。」
「嗯」,谢春山慵闲的答应了一嗓子,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带任何情绪的,平淡优容的打量了他一番,接着盘问道。
「鸳鸯,你同阿锦,是什么关系?暂时利益捆绑的同盟?新交的友人,又或是雇佣的侍从?」
这个问题放在昔日的问候与客套里,不过是一句寻常的引题,便如做文章时抛砖引玉的前缀,算不得犀利,重在起势而已,可于鸳鸯来说,简直是直击要害了。
他喉咙一涩,面上随之浮现出难掩的愧疚和失落,诸多复杂的情感与心绪交织翻覆,迫使他的思维陷入停滞,一时失去了反应与判断的能力。
外人看其情态,只觉他是耽与考量,权衡利弊难以抉择,故而以沉默作答,可实际上,鸳鸯整个人,却是手足无措,张惶局促的了
直至谢春山兴致愈浓,不依不饶地又问他。
「怎么,莫非都不是么?还是,你们的关系是个秘密,除了彼此,不可为他人知晓?这倒是有意思了。若你不肯说,或是因答应了她什么不能说,那我得问问阿锦去。」
问锦瑟?决计不成!
想到少女讳莫如深的表情,那双美丽幽邃的黑眸里,所折映的冰冷锐利的目光,以及她分明不屑又厌恶的语气…鸳鸯呼吸错乱,当下一口气直直梗在心头,憋闷且痛苦。自尊心作祟,他哑着嗓子,小声却坚定的回道。
「我…回谢公子,锦瑟小姐对鸳鸯而言,是有再生再造之德的恩人。」
而他对她而言,则是恩将仇报,软弱狡诈的小人了。
「是么?」谢春山一挑眉,带了些拈酸吃醋的情调,不无玩味道,「这样说来,其实她也是我的恩人呢。不过,她忘记了。」
言毕,华服公子衔着一抹似是而非的微笑望定他,清廖朦胧的圆月下,那人漆黑的瞳仁深处,像是罩上了一层化不开,拨不散的雾气,从中透出一种无法消解的悲悯,与刻入骨的自怜。
鸳鸯不懂,他觉得不可思议,为何这般天之骄子一样的风流人物,也会有这样的情绪?他有什么求不得的么?亦或是就因为,他被遗忘了?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下一刻,谢春山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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