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恼羞成怒,谢春山眯了眯眼,笑得愈发开怀,故作惊诧道。
「怎么,难道陈兄喜欢的人不是崔小姐么?我听闻你与她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还有婚约在身。若不是因为发生了换魂一事,想来如今已修成正果。难道,你已经不喜欢她了么?」
关心则乱,陈雪怀暗责自己沉不住气,轻易给人抓住了疏漏。面对几人咄咄逼人的架势,静默须臾后,他恻然摆首。
「那都是前尘往事了,总之,那个人不是云珠。」
谢春山点点头,绷在面上的笑意渺漫如烟云,「喔,那么你承认是有这个人在了?」
都是世家教养出的人,一息的失态后,陈雪怀随即便换上了允恰适宜的仪态。憔悴的脸庞神情寥寥,眼底似有似无的光华流转,让人捉摸不透,再不能找出丁点错处。
他平静对答:「我是真的不知道。」
谢春山挑眉,唇角的笑意逐渐冷却,如寒天里冻住的雪花,闪着苍冷的雪白微光。
「陈兄啊,你刚刚不是还说,尚有执念未了,现在就甘愿折身于此么?」
陈雪怀涩然一叹,「可我的确不知道」,说着话锋一转,浅浅撩眼看着锦瑟。
「我之所以那么紧张,是想到适才锦瑟要杀云珠,实在是心有余悸被吓到了。惴惴不安以致神思恍惚,故而口不择言。」
「锦瑟,孩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与云珠无关。不知者无罪,她只是顺势而为。你若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就是。要杀要剐,我一并承之。」
谢春山嗤然哼笑,半是讥嘲半是感慨。
「我见你在场上奔逃流窜,以为你惜命的很呢。怎么此刻为了她,竟能舍生忘死了?看来这崔云珠,果真不简单呢。」..
「一直以来,我们都忽略了崔家。原以为不过是一堆上不得台面的花瓶,纵然有些机巧,也都用在如何谋取荣华富贵上。时至今日才知,她们野心倒大得很呢。真是藏的够深啊!」
听着耳际的争辩剖白,锦瑟只觉倦怠厌烦,胸膛里的一颗心鼓鼓地跳着,每一跳,都胀得生疼。
她甚至生出一种倾颓到极至的澹泊,太累了,觉得自己已然走到了尽头。
恨与爱从不纯粹,每个人都在负罪前行,她好像没有心力去一一细致的计较了。
可如果放弃了,她为何仍然这样痛苦徘徊着,得不到解脱呢。无非是,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却郁郁的还在坚持。
开始时,她就做了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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