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纯年之流又有何异?
“那就准奏吧……”绍隆帝沮丧的说道。
虽说重新将刘衍派往滁州、巢县统兵,等于承认将之前刘衍从庐州调到中枢是犯下致命的错误,但此时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宿卫禁军已经完全不受掌控,除了三千潜邸府卫外,建邺府军是什么成色,绍隆帝还是
略有所知的。
此时周鹤、高纯年等人急吼吼当了墙头草,毫无节操可言,可不就是担心有人都已经肆无忌惮鼓噪宿卫禁军哗闹了,下一步不就是依仗兵强马壮“清君侧”吗?
而他们所能真正倚持的兵马,一个在楚州为淮河以北的虏兵牵制住难以动弹,一个被围寿春,随时都有覆灭之虞。
他现在就算有千般不愿,也得想尽一切办法先解寿春之围——从这点来说,他们确实是做出让步。
窥着绍隆帝阴晴不定的脸色,听他语气很是沮丧,周鹤打蛇随棍上,奏道:
“徐侯料定淮西一战将比以往预测更为持久,粮秣、兵械之筹措,朝中亦当有更充分的考虑,老臣以为当设诸路度支使统筹江西、荆南、荆北以及广南西路的粮秣财赋……”
大越立朝设盐铁、度支及户部三司分别管理财政收支、租赋、钱谷出纳与盐铁榷卖等事务,早年设三司使执掌其事,一度分拆成三使;建继帝于襄阳登基后,为了简化中枢行政,又将三司使职掌重新归并到户部尚书之下。
无论三司在一百多年来分分合合,最终还是重归户部旗下统一管理,但在一些特殊时期,特别是重大规模战争爆发期间,临时设使统辖某数路度支事,以便更好统筹用好更大的地区钱谷、租赋,也多有先例。
单纯从作战便利的角度,朝中增设一名江西、荆南、荆北及广西等四路度支使
,专门负责统筹四路钱谷租赋,专供淮西战事,无论如何都可以算是一项上策,但现在凡事真有这么简单吗?
新设的四路度支使,是不是将主要辅佐徐怀统筹作战所需的钱谷粮秣?
是不是徐怀从此就有借口过问江西、荆南、荆北及广西等四路的钱谷粮秣的调拨、漕运、输纳等事,会不会就藉此绕开朝廷,直接对行事不力者进行追责?
“周相此议甚善!”
不管以往如何不待见周鹤、高纯年二人,也不管这二人以往没有少给京襄挖坑、使绊子,但京襄此时在朝堂之上并不占明显的优势,对周高二人的投桃报李之举,当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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