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也只是预防一二而已,你莫要啰嗦。”
周赟不再坚持留下来,过了片晌又忍不住问道:
“这些年来葛家与楚山结怨甚深,但豫王最终还是能不计前嫌,容葛家簇拥永嘉王前往海外建藩——想高氏在西秦经营十数年,也可以说是根基深厚,
父亲怎么就断定豫王不会网开一面,放高家他们出域外建立藩国?”
周良恭借赴任东川之机前来西秦找高峻堂这些故人叙旧,虽说目的是要试探高家的态度,但最终当如此处置高家,暂时并没有一定要行之的定论。
周良恭在与刘师望赴任之前,都接到徐怀的召见,当时周赟也陪同一侧,甚至亲耳听到豫王说他们到汉中见过高峻阳后,什么条件都可以敞开来谈,不必有一定不能行的约束。
现在父亲却担忧高家有可能铤而走险,叫他先回金州,周赟心里很有些疑惑。
“何为贪鄙愚蠢?高家一众人便是,”
周良恭悠悠叹道,
“不要说逃京事变,即便是拖到颍州大捷之后,高家但凡能主动一些,都未必没有裂土封藩的可能。然而此时天下都尽入豫王囊中了,高家竟然还痴想裂土,不是不知进退是什么?再一个,葛家能在海外建藩,是为禅让铺路,名义上还要尊奉永嘉郡王为主,后面还要迎陛下出海,除此之外,只有契丹残部与先帝遗子蓟王寅得以建藩,高家算什么东西,还真以为在西秦根基蒂固,谁都要忌惮他们一二?”
周良恭这些年也算是打开视野了,知道高家在西秦山坐拥三五万精锐,实在算不了什么,而豫王考虑在中原之外册封藩国,根本目的还是考虑到诸多荒蛮之地,想要彻底融入中原,需要一个极为漫长的驯化过程
,才立藩国作为过渡。
根本上,所立藩国都要从属于、依附于中原。
因此契丹残部有机会建立藩国,蓟王寅有机会在胡楷等人的护送上,前往乐浪故郡就藩,甚至顾氏都有机会在阴山南麓择一地,仿效府州旧制世代守御之,但这些年傲慢而野心勃勃的高家拖到这时都还不想低下傲慢的头颅,怎么可能会有建立藩国的机会?
甚至韩时良都没有机会封藩,高峻阳又算哪颗葱?
当然了,高家要是单纯有些痴心妄想,周良恭以为豫王府众人或许还会耐着性子行劝服之事,或者会给高家更多的时间让他们看清楚形势,但高家错就错在,竟然敢直接张嘴要割熙州以治之,这实在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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