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可问题在于,既然他们私通了建奴人,那么敢问,这十数年来,源源不断的挣了多少银子,可这些银子呢?只有人认罪,却没有赃银,这是什么道理?”
天启皇帝听到此处,顿时一愣,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于是怒视田尔耕和周正刚。
周正刚此时头皮发麻,心里想,这新县侯……看来当真是为了抢功,无所不用其极了。
他于是连忙道:“陛下,暂时在卫家的府库里,没有搜来多少银子,不过……臣以为,既然这些贼子如此谨慎,赃银一定藏在别处,臣正在想方设法……打探。他们既都认了罪,现在新县侯却处处质疑,臣为了办此案,从昨日到现在……还未合过眼,滴水未进……臣……臣……无话可说……”
说罢,朝着天启皇帝叩首,委屈无比的样子。
前头这番话,是有一些道理的,一夜之间,能找到人,且将人拿住,最后还能审出结果,已经是极了不起了。
这等效率,说是空前绝后也不为过了。
若是这个时候,周正刚直接对张静一进行反击,反而会惹来天启皇帝的反感。
可是他只说自己的辛苦,却让天启皇帝突然觉得,这个人未必这样糟糕,现在质疑他,倒显得不够体恤了。
天启皇帝便道:“你是有功的,不必哭哭啼啼,此案,还要继续……”
田尔耕和周正刚长长的松了口气,尤其是听到天启皇帝说自己有功,周正刚心里不免得意。
天启皇帝又看向张静一:“张卿似乎认为不是卫家所为,难道另疑他人?”
张静一点头,平静地道:“臣以为,倒有一个人……”
“是谁?”
张静一一字一句地道:“朱纯臣……”
一听这三个字,天启皇帝登时脸色大变。
而此时,却有宦官跌跌撞撞地进来:“陛下,陛下……不好啦,不好啦,有锦衣卫去了成国公府,拿住了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