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声音促忙促急,距离江淮已近,江淮知道考验自己唱戏之功的时机到了,立刻收敛了嘴边狞笑,换上满面涕泗交流。
“嫄儿——!”
果然,一个身着石青色锦服的中年男子神色凝重,疾驰如梭,急三火四地冲进了那扇早已被烧穿的大门。
头顶的流苏鹬在江淮头顶盘旋了两周,收拢双翅一个俯冲,牢牢扣住了主人的肩膀,用凌厉的眼光巡视着周遭的情况。
“鹬叔......呜呜......你来了......”
江淮泣不成声,抱臂而哭。
娄鹬眉心紧蹙,心底说不出的厌弃和憎恶,却要提醒着自己,切莫露出马脚。
“江掌门为何在此哭得如此悲恸?我瞧着栖蟾殿里的掌门尊长们已尽数挪去殿外,偏人群里未见娄嫄,故而来此寻找。敢问江掌门可否知道我们嫄儿现在何处?”
“嫄儿她......”江淮未语声先泣,令听之之人凄入肝脾。
真是好演技,不是掌门之才,倒有戏子之能。
娄鹬虽是对眼前之人深恶痛绝,却配合着江淮急急追问道:“娄嫄她怎么了?!”
“她......她......”
江淮别过头去,作出一副惨不忍见之貌,拂袖一指寝室北侧角落,那里乌压压一片残骸灰屑,黑黢黢横七竖八混成一团。
“什么意思?!你是说娄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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