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
对面摆明想要勾你说出自己的无奈和抱怨,从而能够更进一步,与之交心,师兄这等于自己暴露了破绽。
在不确定对方真实身份之前,有些话可不是能乱说的。
你有什么抱负,是匡扶社稷的抱负,还是把长安城中、云端之上的人都换一换的抱负?
一旦被人拿住把柄,这就解释不清楚了。
王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当即看向杜英。
自家师弟在这种弯弯绕上一向比自己更擅长,自己还是不要先说话的好。
不过不等杜英想好怎么继续说,傅学已经紧追不舍:“乱世之中,天下英雄纷纷而起,不知道王兄以为,谁可成大事?”
这话到底是敏感,傅学自己也压低了声音,显然不想真的引起堂上人的注意。
杜英当即死死盯着傅学。
他之前只是猜测,但是此时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王猛也是有些惊愕。
傅学这个问题在这个地方问出来,属实是有些直白了。
现在天下正在乱世之中,皇权的威严受到了最严重的挑战,甚至在很多地方,世家以及本地的郡守等地头蛇都要比皇权来的高,真的论及天下大势,人们也不会有多少顾及——反正皇帝也听不见,就算是能听见了又能怎么样,其余对立势力的进攻就已经足够让皇帝头疼的了,谁还会有心情去管一些坊间的议论?
但是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可不一样。
到底是在雷氏府邸上,到底是在雷氏少主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傅学虽然看上去很收敛了,但是一种涉世未深而又无所畏惧的底细和情况已经展露出来,杜英相信王猛也能看出来。
他并不是真的害怕雷氏,而只是好像要为了给雷氏少主人留点儿面子罢了,而他所问的问题,怎么听都过于直白,不像是一个混迹江湖多年的人应该问出来的。
结合这些,杜英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人的身份。
而王猛此时压低声音,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纵观天下,典午偏在江南,戎狄乱于河北,氐羌盘踞河洛关中,各据一方不假,但是实际上都无天下一统之姿。”
“愿闻其详。”傅学顿时眼前一亮,郑重拱手。
只不过很快堂上就传来呼和声,原来是雷论已经喝醉了睡过去,因此他的亲随们招呼着大家散场。
杜英当即抢先一步,扯住王猛的袖子:“我等身为驿站邮差,犹然还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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