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人军队,依旧带着部落的气息在,以血缘作为维系手下忠诚的重要手段,因此大家以亲属关系称呼,而不是上下级,自然也是为了避免关系生疏、加强凝聚力的好办法。
同时也是为了和“外人”们区分。
此时苻柳换了一种称呼,自然说明他想要告诉苻雄的是家中私事,而且很有可能是和苻雄有关的,所以他才会用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不然不管说出来的是什么,都显得他不近人情、也不相信自家人。
隐约已经猜测到了什么,苻雄收起来脸上的神情,不慌不忙的催动战马:“尽管说来。”
苻柳并没有察觉到苻雄流露出来的胸有成竹,赶忙对着苻雄一拱手:
“城南的众多坞堡,所居住的都是汉人,朝廷平时也无力管理,这些事情似乎都一并交给了······”
说到这里,苻柳还是看向苻雄。
这些和汉人有关系的杂七杂八之事,自然都丢给了苻坚。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因为除了苻坚,别的氐人权贵也都懒得和汉人打交道。
毕竟这些汉人坞堡,就算是获得了他们的支持,又不能把他们直接变成自家的奴仆,陛下可是在上面盯着呢。既然如此,费这个力气却值得到一群最卑微、低贱的汉人的好感,有什么用呢?
“是交给文玉(苻坚小名或小字,表字为永固)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苻雄径直说道,带着些许无奈的笑容,“贤侄但说无妨,都是自家人,自然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苻柳怔了怔,叔啊,我都已经叫出来“丞相”了,那自然是想要公事公办,而不是和你凑一家人的好吧?
不过苻雄是长辈,苻柳当然不能直接这么说,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现在这情况,摆明汉人已经和南蛮纠缠在一起了,甚至已经发展起来了自己的队伍,足以对我们产生威胁,这是否说明一些问题?”
这话说出来,苻柳当然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气。
这几乎是在指着苻雄的鼻子问,你儿子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不然怎么会放任这些汉人汇聚起来兵马?
苻雄却似乎被说中了痛处一样,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平静也被愁苦取代:
“贤侄亦然知道,你这文玉阿弟,当真是令人不省心,整日里读一些汉人诗书,摇头晃脑、津津有味,要不就是找来好几个穷酸儒生讨论一些古今典故,弄得家里好几个小家伙也都有样学样。当真是余平日无暇,管教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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