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愿的拿着干净的衣服过来:
“公子可要先沐浴?”
一边说着,她的目光一边落在杜英的衣袍上,有未干的雨水,还有斑斑泥点,有些无奈:
“公子也是堂堂督护和盟主了,怎么连伞都不打?”
“秋雨正凉,漫步雨中,别有风味。”杜英翻阅着桌案上的公文,随口说道。
“若是受了风寒怎么办?”疏雨摇头,“公子现在也是千金之子,还是注意一些的好,不然的话,奴婢就要告诉大娘子了。”
好家伙,还敢告状!
杜英登时瞪向疏雨。
疏雨可不怕他,一副“身为我家主人的丫鬟,应该保护我家主人的夫婿”的神情。
只要人没事,别的都不重要。
疏雨横斜,拍打着门窗。
杜英看这个小丫鬟并没有妥协的意思,只好无奈的应了一声:“下次会注意的。”
疏雨这才露出笑容,蹲下来帮着杜英脱靴子。
“我自己来吧,去帮我研墨,昨日阿元送来的书信,还未回复。”杜英吩咐道,“对了,还有让你帮忙重新计算的那些账本,可有什么问题?”
疏雨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这倒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有师兄在这里坐镇,下面人就算是想要搞什么猫腻,也应该会掂量掂量。
不过以后也难说,所以杜英并没有办法完全放宽心,只是现在先松一口气罢了。
一边思忖着,他一边坐下给谢道韫回信。
分别之初,一直都是杜英主动写信给谢道韫,往往两封信才能有一次回复。
后来谢道韫的回信也越来越多了,往往都是跟杜英说一些家里长短,或者自己对于盟中某些政策的看法。
公事和私事夹杂在一起,好像在谢道韫眼中,杜英的这些事、关中盟的这些事,也已经是她的事,没有什么区别了。
疏雨应了一声,杜英一向不在两个丫鬟面前端架子。
所以杜英说不需要那就是不需要。
“公子怎么这一次写的是五言诗?”疏雨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