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尽快向前压,逼迫着氐人向两侧退避。
而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让谢奕亲自率领的骑兵,距离苻苌更近一些。
谢伯父虽然有时候直愣愣的像个傻子,不过那是他的政治嗅觉不敏感,并不代表他的沙场嗅觉不敏感。
平时老实憨厚而又一根筋的谢奕,不像是一个世家家主,倒像是一个耕地的老农。
可是当他进入战场,那么就是如鱼得水、乘风化龙。
王师步卒在外侧撕扯着氐人已经凌乱的防线,在内侧搅乱着氐人的兵马调动,而骑兵更是时而分散以帮助步卒有所突破,时而又汇聚在一起,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向前切割。
三千氐人步卒,几近崩溃。
“苻苌可以交给谢伯父了,速走!”混战之中,杜英果断下令。
虽然没有派人通知谢奕,但是谢奕凭借着战场直觉,做出了最正确的决断。
那这里就不需要杜英了。
“去和朱序汇合!”杜英又解释了一句。
身边的参谋们一个个杀得眼睛赤红。
文人没有经历过多少厮杀,一时血热,其实他们挥剑的次数并不多,外侧的骑兵们还有战死,当然不会让这些他们眼中的夫子们上阵玩命。
不过还好,上头归上头,他们的头脑因为刚刚的反思再加上战局的逆转而冷静下来。
不等杜英解释这一句,大家就反应过来,此时更是匆匆调转马头。
战马喷涂着白气,久经厮杀,也已经疲惫不堪。
可是现在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必须要坚持。
杜英拍了拍战马的脖子,道了一声“伙计辛苦”,接着狠狠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