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永固(苻坚表字)一直以来都筹谋能够博取太子之位。”苻法开门见山,“博休掌控兵权,便是永固最大的依仗,而今太子身死,正是我等进取之机。”
苻雄登时瞪大眼睛,其实在此之前,他也只是多多少少有些揣测罢了,而现在苻法的一番话,等于直接肯定了他心中最不好的一种揣测,肯定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
“兄弟阋墙,兵戎相见!”苻雄霍然一挥手,厉声说道,“尔等可知,现在是何时?国破家亡,旦夕之间,竟然还想着内斗!
为数不多的兵马,若是都消耗在内斗之中,那么又凭借什么去抵抗南蛮?
而且尔等若是逼迫皇兄得到太子之位,为父又算什么?皇兄以及族中诸公岂不会认为是为父在背后撺掇主使?!”
说到这里,苻雄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
自己对皇兄忠心耿耿、对氐人事业殚精竭虑,结果最后若是被挂上一个“篡”字。
苻雄如何接受得了!
“皇兄信任于为父,事事从之,逢战用之,为父以陛下亲弟之身份,把持军政、位极人臣,盖因皇兄之大度也。”苻雄不给苻法解释的机会,来回踱步,声音急促而焦急。
“尔等若行此事,本王还有何颜面去见苻家先祖,又有何颜面去见皇兄?!”
话音未落,苻雄就急匆匆的想要向外走去。
不料苻法和吕婆楼却同时伸手,拦住他。
“放肆!”苻雄大吼一声,“来人,把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本王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