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族的利益,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真正高傲不屈、不想和这个时代的风气同流合污的,早就已经被排挤的远离官场,或者干脆变成了一缕孤魂。
“广陵散,今绝矣!”杜英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谢道韫默然,杜郎的意思是,自从那一代真的心高气傲、引领风潮的竹林七贤离去后,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真正名扬天下而又醉心山林、心中皎洁的隐士?
这话,或许说的有些绝对,但是也不冤枉那些出身世家、名义上的隐士。
甚至谢道韫有理由怀疑,杜英干脆就是在指着谢安的鼻子骂。
真不知道,日后这两人若是打照面,会是怎样的交锋。
都是当世豪才,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点儿小小的期待······
“夜色还深。”杜英轻轻拍了拍谢道韫,打了一个哈欠,“再多睡一会儿吧。”
谢道韫低低应了一声,缩在杜英的怀里,忍不住低笑一声:
“明日又要为杜郎送行,而今却在这里说些争权夺利的事,是道韫的过错。”
杜英好奇的问道:“那应该说些什么?”
谢道韫一把抓住杜英一直放在自己玉峰上的手,温柔的说道:
“杜郎若是想要歇息的话,就把手拿开。”
杜英的爪子反而又握了握。
谢道韫闷哼一声,下一刻,嘴就被堵上了。
“呜呜!”谢道韫伸手推了一下杜英,勉强分开一些,担忧的问道,“杜郎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势而为,怕他作甚。”杜英笑道,“更何况余的背后,不还有阿元这个贤内助么?”
“还没有娶过门呢,不是内助。”谢道韫嘟囔一句。
“那就让小生好好地伺候一下谢掾史,不然谢掾史再消极怠工。”杜英一边说着,一边压了上去。
“道韫不是那种人,不需要杜盟主屈尊伺候。”
谢道韫轻笑着说道,勉强推了推杜英,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有老老实实睡觉的意思,索性也不反抗,彻底软在杜英的怀里:
“杜郎,别太用力,轻,轻一些······”
帷幕后,很快就只剩下无序而混乱的声音。
外面喧嚣的风儿,似乎也变得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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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晚风沿着御街扫荡。
轻骑飞驰向前,直扑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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