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想要造反的意图。
从入长安城之前到现在,他所想的,也不过就是争夺一下太子的位置,而这种想法,也是在苻苌身死之后,他的心中才浮现出来的。
冤枉,是真的冤枉。
可是现在周围这些人的目光,明摆是在告诉苻柳,大家已经相信了苻融的说法,毕竟这种说法才是怎么看怎么合理的。
“丞相,何苦害我!”苻柳握紧了缰绳,咬牙切齿。
从现在来看,这一切似乎都是苻雄早就布好的局。
从让他带兵去阻拦杜英和谢奕开始,一切,仿佛都有一只无形中的手在掌控。
就在这时,一句话打破了城下有些尴尬的沉静。
“想篡位的,看来是丞相了。”
说话的,正是淮南王傅毛贵。
众人都是一怔。
“陛下为何会不信任自己的两个儿子,反而把皇城防务之大权交给安乐王手中?
安乐王尚且年轻,又有何资格执掌城南军务并宫中防务?”
毛贵冷声说道,同时一摊手,一副“懂的都懂”的模样。
“是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开口机会的阎负,此时也抓紧说道,“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丞相想要谋反,所以让安乐王控制宫城,阻拦诸位大王救驾!而如果所猜不错的话,此时东海王世子应当已经入宫,甚至丞相应该都在返回长安的路上!”
不少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此时正是黑夜,城上城下,都格外的安静。
因此毛贵和阎负的声音,断断续续也都传到了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