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的士卒准备上阵,一边微微点头。
长安的城墙太长,谢奕和杜英麾下六七千人,分散开来之后,也很难在某一段城墙下集结太多的兵马。
因此一旦城中氐人意识到南侧的王师进攻过于猛烈之后,调集兵马过来,那就等于杜英当面的压力要翻番了。
杜英当然架不住。
最好是等城东发起进攻的桓温把氐人留在城中的预备队给吸引走了之后再发力。
正面既然不着急,那着急的就是安门那边了。
王猛回过头,看向安门外的营寨。
那里烟尘滚滚,但是可以看到王师的旗帜正坚定的夺占营寨的一处处墙壁和高台。
“杀!”袁方平的脸颊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迹,喷溅状的,说明他刚刚曾经一刀劈砍了迎面而来的氐人。
此时,袁方平就带着亲卫,沿着已经破败不堪的台阶,攀登营寨中的一处高台。
氐人的将旗就竖立在高台上。
从位置来看,这里应该是汉代曾经的宗庙所在。
“我汉家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如何是尔等胡人可以沾污的?”袁方平一边大步向上爬,一边挥动着手中满是鲜血的佩刀。
台上的氐人,虽然居高临下,却且战且退。
因为他们刚刚亲眼看到,这个年轻的南蛮小将,一人撞进四五个人之中,手起刀落之间,卷起一片腥风血雨。
脚步声匆匆,这是袁方平的亲卫挺着刀枪,从台阶两侧,直接沿着土坡向上攀爬,显然他们并不打算和主将抢夺最方便的一条道路,而他们手中的长家伙,也帮助主将遮挡来自于其余方向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