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漏网之鱼,那么他们就会凑上前将其击杀。
至于弓弩手,或是躲在台上盾牌后,或是游走于刀盾手和长矛手的缝隙中,只要抓到目标,就立刻一箭射出去。
氐人骑兵过于狡猾,不断地策马变换位置,所以任渠也不指望着能够通过自家弓弩手压制住氐人,索性就和氐人骑兵“各打各的”。
氐人骑兵的目标是王师暴露出来的长矛手,而王师弓弩手的目标则是那些沿着台阶往上进攻的氐人步卒。
总而言之,挨打的都是步卒。
中箭的王师将士,眼见自己活不成了,也不拖累同伴,直接就地一滚,把自己当做那滚石一般,从台阶上滚下去,直接撞在两三名氐人身上,把这些氐人一起带着滚落。
若是借此机会还能活着,他们犹然还跳起来,冲入氐人之中,高呼酣战,直到被乱刀劈砍而死。
一而再,再而三,氐人的惊呼声、汉家将士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前殿。
就当任渠都有些不忍看到自家麾下的将士以命换命的疯狂杀敌时,杜英和戴逯,沿着前殿东西两侧杀过来。
从东侧杀过来的杜英,直接迎上台阶下的氐人步卒。
而从西侧杀过来的戴逯麾下,一个个脸上还带着刚刚剿灭氐人残部的戾气,直接撞上氐人骑兵。
原本东西游走的氐人骑兵,登时被限制在台阶两侧的狭窄区域内,只能和步卒一起迎战。
杜英则在亲卫的护卫下,匆匆登上前殿的高台。
曾经恢弘的殿宇,此时已经坍塌了一半,受伤的将士就安置在大殿中,此时有受伤比较轻的将士,看到了盟主的出现,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不过杜英对着他们压了压手,让这些将士们安心坐下。
而他径直走向任渠所在的位置。
“参见盟主!”任渠郑重一拱手,脸上带着愧疚神色。
盟主在北侧率军高歌猛进,结果自己这里却把好不容易夺下来的地方丢了一个一干二净。
杜英看着身上喷溅满鲜血的任渠,当即担忧的问道:
“可有受伤?”
“都是氐蛮的。”任渠挺直腰杆,这句话他还是有资格说出来的。
居高临下,氐人骑兵又上不来,若是如此还要被伤亡惨重,甚至自己这个主将也浑身是伤的话,那就实在没有脸来见杜英了。
“那就好。”杜英亲切的拍了拍任渠的肩膀,“没有料到苻柳竟然会派遣骑兵从西侧杀进来,也没有料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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