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只要不出岔子,总能带着家族至少再繁荣二十年。
而这些吴郡世家,却的确要面对无人能左右朝堂的尴尬局面,着急派遣嫡系子弟北上,想要打开新的局面,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了什么,谢奕又补充了一句:
“说到这吴中世家,在随从的名单之中,余还见到了吴兴沈氏的后人,那人唤作沈劲,年已而立,迄今为止还是戴罪之身。
不过之前家书之中曾经提到,王修龄(王胡之表字)对其颇为欣赏,还保举他为冠军长史,以戴罪立功。结果还不等这小儿建功立业,王修龄自己倒是撒手西去了。
这一次北上,恐怕也是想要通过战功来洗脱身上的罪名吧。”
“沈充之子?”杜英好奇的问道。
“是也。”谢奕有些唏嘘,“当年沈充谋逆,最终为吴儒所杀,此人能杀吴儒,湔雪仇恨,又有报国之心,奈何为刑家不得上沙场,也是遗憾。若非王修龄当时提拔,恐怕今日还戴罪家中呢。”
杜英隐约觉得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或是曾经在某本书中见过,不过时日久远,哪里还想得起来?
只是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谢奕只是随口一提,接着说道:
“这么看来,吴地子弟的确不少,只是不知其中大多数人都未曾掌实权,是否是王右军的对手?”
杜英微笑道:“他们缺乏掌握实权的经验,这岂不是更需要关中盟的帮助?余倒是不介意给他们提供一些机会。”
“再加上梁州刺史······”谢奕轻轻敲着桌子,直接把这个江左世家的坚决反对者算上,“可惜凉州之人,不能为贤侄所用,甚至贤侄还得刻意避嫌,以避免有流言蜚语,指责贤侄实际上是凉州之人。”
“这是自然。”杜英点头。
反正现在的凉州也的确没有多少人才,自谢艾昙花一现之后,凉州在整个西北版图上就没有多少存在感了,基本上等于混吃等死,打仗都得依靠王擢这样的降将,自然翻不起什么风浪。
当然,陪着凉州混吃等死的还有一个仇池国。
这两个,等杜英稳定了关中再徐徐图谋也不迟。
“如此一来,贤侄也的确有和江左抗衡一二,并且还不至于为元子兄所驱的实力。”谢奕叹道,“奈何,这其中,步步不可错。”
“有伯父在,有师兄在,步步皆不会错。”杜英信心十足的说道。
这话说出来虽然很受用,但是显然不能增加谢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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