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朕又明示或者暗示让他们配合,大敌压境,这些人会顺势而为,情理之中。
至于军中,朕之前就有吩咐,别说是谁来执掌大权了,甚至就算是坐在皇位上的人换了,只要还是我族人,应该把守各处城门的,还要各司其职、效忠于新主。”
“难怪······”苻坚虽然笑了,但是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难怪自己掌控城中军队如此轻松,原来一切也都在苻健的算计之中。
他看了一眼已经插满了王师旗帜的西安门,那里曾经是苻腾指挥作战的地方,苻腾显然已经凶多吉少。
苻腾也是苻健的儿子。
苻健对他的期冀,显然就是与长安共存亡。
而不是让他去和苻生或者苻坚争夺权柄。
“为何是苻生?不是苻柳,不是······”苻坚对着前方努了努嘴,“苻腾?”
似乎早就料到苻坚会有此一问,苻健淡淡说道:
“晋王年轻而优柔寡断,且随丞相征战多年,若是丞相亲自出马劝降,晋王不一定会坚持所愿。
至于朕其余孩儿,多半空有蛮力,执掌数百、千余兵马尚且可以,但是想要带着我族人筚路蓝缕、重整河山,不可能。
战死沙场、为国尽忠,本来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这样就不会再给淮南王增添麻烦。
而淮南王率兵征战多年,虽性情执拗一些,但是在这乱世之中,专断独权之人,才能挽狂澜于既倒,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