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武人固然粗鄙,但是好处就是性情直爽,很少会说谎话,要是想要蒙骗他们的话,以他们察言观色的本事,必然能发现端倪。
因此谢奕的话,是可信的。
“那就请两位兄台先拿着余之名剌前往太守府等候。”谢奕从怀里掏出来名帖丢给陆纳,接着飞身上马,“赴宴在即,恕谢某不多陪了!”
今夜的宴会,事来突然,谢奕也没有提前和杜英通气,所以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更是想早一步到达,试探一下桓温的口风和意图,总归也是好的。
嘴上说着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但是实际上谢奕对于杜英这个板上钉钉的女婿,还是很在乎的。
不管怎么说,拱了自家白菜,那也是自家的猪了。
目送谢奕离开,陆纳小心收起来名剌,低声说道:
“是否要往太守府走一遭?”
“这是必然,王右军明摆着不想管我们吴地子弟,我们也不能在这长安自生自灭。”顾会咬牙说道,“若是灰头土脸的返回江左,岂不是让家中人耻笑?”
“这还是其次,主要是王谢各家在关中攫取钱财和实权,而我吴地子弟只能眼巴巴看着,凭什么?”陆纳冷哼一声,“既然沈家做的,那我们顾陆两家,必不比沈家这罪徒之家来的差!
王右军既然不在乎我等,那我等纵然是站在他的对面又如何?这些年,各家之间的角力,还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