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丫头的谎言,甚至杜英还有理由怀疑,以谢才女的聪慧,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然而谢才女显然并不会让归雁难堪,顺便还能揶揄一下杜英。
家里的这几个女人啊······一个个小心思多着呢。
还是疏雨那傻丫头好,傻乎乎的,就是容易被人当枪使。
不过杜英并不担心什么,谢道韫的大妇之位稳如泰山,归雁和疏雨等人显然也没有想要挑战谢姊姊的想法。
所以他选择直接摊开王猛的纸条。
“我心向北,不犯其利。各怀鬼胎,坐等自乱。”
杜英不由得微微一笑。
和师兄英雄所见略同啊。
谢道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杜英身边,跪在软垫上,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下巴放在杜英的肩膀上,看着纸条上潦草的字迹。
“阿元觉得不妥?”杜英感受到了背后压过来的柔软,见谢道韫迟迟没有说话,忍不住问道。
之前谢道韫的态度自然是要对江左和荆州保持足够戒备的。
但是明显王猛的意见是,与其在长安和这两方争权夺利,倒还不如欲擒故纵,让桓济和那不知道是谁的江左之人先斗一斗。
而关中自顾自的北上就是。
“虽然冒险,但是却也不失为良策。”谢道韫微微摇头,“不然的话,难免又会陷入内斗的泥淖之中。
并且借助如此机会,也可让关中,乃至于天下百姓看一看,真正想要北定中原、为民而战的,到底是谁。
既然夫君如今打算立身在民,那么所行之事,也应当尽在于民。收民心而不收世家之心,是否可行,妾身也不知晓。
但是既然夫君已经在这条路上了,那就只能这样走下去。这本来就是一条充满了风险的路······”
“但是也有可能是充满希望的路,不是么?”杜英轻轻握住了谢道韫的手,喃喃说道,“余从来都不怀疑这万民所蕴含之力,只是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重视,坐在上位的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
这权力如舟,而民如水,世上众人,只知道饮水止渴,却不知道民力有干涸之时,皆舟不能动。却不知道民力有翻腾之时,皆是浪涌如山,舟何能存?
水可载舟,亦能覆舟。江左如舟,荆州亦如舟,阿元觉得,若水在我,那这舟,余是否要翻覆之?”
谢道韫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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