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继续向城南走去。
他的身后,苻黄眉缓缓跪倒在地,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面向东南,声音哽咽:
“伯夷,我曾怪你、怨你、罪你,也未曾坚持为你争辩,是我对不住你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曾经最得力的手下,乃至于兄弟,受到质疑,不得不投降对手,而自己也一样受到牵连,却未曾尽全力为他争辩,甚至还觉得正是因为这袍泽兄弟的倒戈才让自己只能深居简出。
可是保护自己的家眷、尽量避免和自己为敌,这位兄弟,或许对不起氐秦,但他也没有必要对得住一个怀疑、打压和排挤他的势力,可是却从没有对不起自己。
跟在杜英身边的疏雨,低声说道:
“国恨家仇,在这乱世之中,纠葛不清,都让人不知道应该是爱还是恨了。”
杜英回头看了一眼苻黄眉,吟哦道: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公子之诗,有乱世流离之苦、国破家亡之悲。”疏雨说道。
“莫要吹嘘了。”杜英虽然知道她说的不假,但还是自谦道。
疏雨则认真的摇了摇头:“属下并无戏言,且已记下,会转述给夫人的。”
杜英挠了挠头,这丫头,总是认真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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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秦州刺史王擢,参见督护!率兵支援安定,属下幸未辱命!”王擢单膝跪地,向杜英见礼。
杜英打量着这个体型并不壮硕,却也是一方小军阀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