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动手的话,以这家伙曾经赖以横行河北战乱之地的身手,恐怕后面跟着的那些使团成员,都得躺着入长安不可。
麻思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输了?”
“那倒没有。”
“那还有什么好生气的?”谢奕笑道,“大男儿,挺起胸膛来!”
麻思愣了愣,旋即意识到自己刚刚伏下身子疾行,在别人看来,显然是受了气,定然会揣度是不是麻思输了口角。
对我方士气显然是有影响的。
尤其是现在的太守府,最是外强中干的时候,因此麻思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引起大家心中不一样的想法。
脸上露出愧然神色,麻思勒住马。
而谢奕已经迎上王凝之:
“叔平贤侄儿,江左一别,经年未见,竟也长得玉树临风也!”
王凝之也一抱拳:
“虽隔经年,但是谢伯父仍是我大晋的中流砥柱,风采不减当年啊!”
“人老了,就别夸赞了!”谢奕哈哈笑道,“这年头,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以谢奕的性格,按理说应该咄咄逼人才是,为何说的如此谦逊?
王凝之和郗昙等熟悉谢奕的人,心中不由得泛起疑惑。
这让王凝之甚至第一时间都没有去应和谢奕,而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长安城门。
洞开的城门,迎接着他们,又似乎要一口吞噬他们。
而已经被肃清的门口,只剩下一排排站立的士卒和太守府衙役。
就像是引弓待发的刽子手。
谢奕这一出,是空城计,还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