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府之后,可能还会有变数,因此夫君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杜英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挪开,目光柔和: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谢道韫俏生生白了他一眼:
“那是不是再过几天,又要和郗家妹妹说这句话?”
杜英挠了挠头,还是肯定的说道:
“这不一样,因为可能对于她,余更多的是提携和保护,但是对于阿元,从来都是和阿元携手并进,没有阿元的话,的确有很多设想没有办法落实,也会有很多事举步维艰。”
谢道韫紧紧靠着杜英:
“妾身也不能没有夫君,所以夫君若要走,便记得早些回来。”
话音未落,杜英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谢道韫这一次没有惊呼,只是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还不忘自己伸手拔掉了簪子,免得摩擦和接触之间,不小心刺到杜英。
秀发披散,她柔声说道:
“还没有洗去墨迹呢。”
“拿湿毛巾擦一下?”杜英已经急不可耐了。
谢道韫迟疑片刻,低声道:
“不,不只是鼻尖,还有手上、袖子上,都有······”
杜英顿时明白过来:
“早说嘛,这就让丫鬟们准备些热水,我先抱着夫人看会儿月亮怎么样?”
“轮流······”
“不,一起!”杜英坚决说道。
这一次,谢道韫没有再发出声音,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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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长安,春寒料峭。
灞水上的冰已经消融,垂柳露出了些青色。
灞桥上,车辚辚,往来行人络绎不绝,让这曾经因为战事而不知道荒芜了多久的古道,在这初春时节就已经充盈着生机。
只有道路两侧延伸开的茫茫原野,和远方隐约可见的苍山,还在提醒着人们,这片土地刚刚从战乱和荒芜之中走出来。
“等到春耕的时候,这些荒地也都会种满粮食。”策马行过灞桥,郗昙看着道路两边的景象,忍不住感慨道,“短短些许时日,这些田地就已经被翻过了,刺史府的决心,可见一斑。”
跟在郗昙旁边的年轻人,还是麻思。
当时迎接他们来长安的,是麻思,现在送他们走的,也是麻思。
只不过人相同,心境却已经完全不同。
所携带的东西,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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