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表示亲近之意,桓冲自然不会拒绝。
杜英笑了笑,径直说道:
“我知幼子兄所求,因此也的确有些想法,想要和幼子兄商议,更甚至需要幼子兄的鼎力帮助。”
桓冲当即起身,拱了拱手说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都,不,仲渊兄,应当是知我者,因此还请仲渊兄详谈。”
杜英颔首:
“古往今来,练兵,讲究的是让士卒们听从命令,遵从主帅命令而行,以愚兵之策,将士卒训练成一个服从命令,却不知变通的战场杀戮之傀儡。
因此士卒为主帅而战,领自己的粮饷,此天经地义也。若主帅命令不妥,士卒也只会拼命进攻,不论正义与否,道义与否。若主帅不给粮饷,那么士卒也只会消极怠战,也同样不论正义与否。
否则的话,王师当初在面对南下胡人的时候,又何至于屡战屡败?难道士卒们不想保卫自己的家乡和父老么?
只是因为长期所处的军中氛围,以及他们所接受的教导,让他们服从于命令,且缺少粮饷赏赐的鼓励,因此遇到碌碌无为的将领和只知道炫耀比拼财富、却很少赏赐下级将士的朝廷,又怎会能战、可战、善战?”
“赏罚分明,强军之需。”桓冲插了一句,“五胡南下,确有强盛之处,但中朝兵马不善战,也的确不错。”
“所以,我们当让士卒知晓,为谁而战、为何而战,又当知道,战后自己能得到什么。”杜英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