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
谢玄挑了挑眉:
“四叔轻浮,难当大任,还不如五叔更合适。”
“石奴年轻,恐难服众。”谢奕皱眉说道,都已经不在乎谢玄这么说是不是对长辈有所不敬了,“阿羯,你不觉得哪里有点儿奇怪么?”
谢玄笑道:
“阿爹是说,三叔明明已经把关中当做敌人,至少不是朋友,为什么还要如此光明正大的将自己的人事安排告知阿爹?”
谢奕点了点头。
“大概是因为三叔也意识到,大司马的崛起势不可挡,因此还是要尽可能先联手关中、遏制大司马,所以镇西将军的位置,无论是落在江左手中还是落在关中手中,都不能落在大司马的手里。
尤其是姊夫现在推选出来的镇西将军,正是阿爹,对于三叔来说,阿爹坐在这个位置上同样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当然了,也不排除三叔以此告诉阿爹,若真对两淮有图谋,下手也不要太过狠辣。”
谢奕无奈的说道:
“但愿如此吧。”
“所以阿爹认为可行么?”谢玄伸手指了指南阳方向,“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会让大司马认为关中在武关以东方向上,锱铢必较,并且对拱手让出南阳有懊恼和不舍之处,所以如今在南阳城外不断地有行动。
如此,大司马就不会认为我们对两淮还有图谋了。到时候三叔和四叔在明,阿爹在暗,更能让大司马措手不及。”
谢奕默然向南注视,良久之后,方才喃喃说道:
“昔日袍泽,今日仇杀,世事变化,何其沧桑,尔等无情,就别管我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