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子弟,这是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优势,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应该好好利用这样的优势,以至于有了很多纨绔与膏粱。
至于郗恢,显然在之前的岁月里就属于这种纨绔。
他对天下大势、世事纵横,既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经验。
但是自随着谢玄入上郡平定氐人残部以来,郗恢积极地学习,每日在行军途中,有机会就读书,读完了之后在把自己所领悟的内容用浅显易懂的语言告诉其余将领和士卒。
正是因为知道自家主簿是典型的现学现卖,所以大家和主簿之间一向是没大没小、很是亲近,但也正是知道主簿实际上也就是比他们多认识一些字罢了,所以大家对主簿也有几分尊重。
人家愿意去学,并且来教他们,已经说明他和其余的任何世家子弟都有不同之处了。
正是因此,谢玄也改变了之前对郗恢有些恶劣的态度。
这是一块不成形的铁,如今经过战火的历练,彻底变成了锋锐的刀,或者说温润却暗藏杀机的君子之剑,自然是让谢玄很欣喜地,也不吝啬于夸奖郗恢。
郗恢干笑两声,被谢玄这个同龄人夸奖,实在是也没有什么光荣的感觉。
“一旦察觉到我们真有进攻南阳之意,桓豁大概也不敢派遣太多兵马出城,所以其最优的选择,便是想办法和我们谈一谈,尽可能地避免双方冲突。”谢玄接着说道。
郗恢皱眉:
“根据伯父所说以及六扇门线报,桓豁此人,行事刚猛,喜欢走正道,遇事不决打一场,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所以想要让桓豁忍气吞声坐下来谈一谈,是不是不太容易?更何况六扇门现在已经证实,桓济还留在城中。
南阳之战,桓济放火烧了郡守府,导致好几个参谋受伤,并且撼动我军心,让将士们在不明所以下仓皇撤退,一路推攘践踏,死伤也不在少数,所以伯父以及诸多袍泽咬牙切齿要跟桓济算账······
桓济大概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因此就算是桓豁想要谈,桓济怕也要从中作梗。”
“因此这才凸显出我们要造势的重要。”谢玄笑道,“唯有让他们这些不想坐下来谈的人也都意识到,不谈不成了,而且谈一谈也不会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才可以。
这中间就要看我们能不能拿捏得住尺寸,尔以为如何?”
我觉得不如何······郗恢苦着脸,不知道该不该吐槽。
每一次谢玄想出来的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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