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打量着杜英,轻笑道:
“你们师兄弟两个还真是有趣,一个有什么进展便禀报,另一个则一直在放权任其施为,不觉得奇怪么?”
杜英想了想,回答:
“那是因为师兄统率关中近半数兵马在外,而且还是关乎关中未来的重要战事,今日河东之战,几乎等同于昔日秦赵之间长平之战。
因此师兄事无巨细,都想要告知于我,是为了让我宽心,也是向众人表示自己并无大权独揽、另立都督府之意。
而前线军民大权,余早就已经交给了师兄,对此不置一词,也是要让师兄明白,余一直相信他,哪怕是他把天捅了一个窟窿下来,余也会在后面给他兜着。
我们不过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在传递信任罢了,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将在外,就必须要和后方相互猜疑、相互掣肘么?”
谢道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杜英。
你们可真是······兄弟情深啊。
“怎么了?”
“是时候给师兄介绍一门婚事了。”谢道韫回答。
不然可能我的地位受到了挑战。
谢道韫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好像能气压整个杜家后院,但威胁却来自那个邋遢的准中年大叔。
“这句话你说了很多次了,也没见到有着落。”杜英吐槽。
师父已经完全放弃了“师兄能自己找到夫人”这种想法,因此现在压力完全落在杜英的肩膀上。
谢道韫嘟囔道:
“那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