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天怕是很难囫囵从这儿走出去。
他勉强露出了点笑容。
江左谋求和关中合作,而不是作对,这样就会凸显郗昙充当中间枢纽的重要性。
所以郗昙从整个郗家利益出发也不希望两边作对。
“报,大司马派人前来拜见会稽王,已到大司马门外!”一名仆从在门外喊道。
众人齐齐看向司马昱,大司马这是来送战书的?
之前怎么没听会稽王说到会有此事?
司马昱也茫然的看回去:
你们这齐刷刷的扭头看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安沉声说道:
“来者是客,不管意欲何为,总不能一句话都不听其所言,请人进来吧。”
大堂上,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众人的心都跳了起来。
接着,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帘。
原本老神在在,一副这是你们的麻烦、与我何干神情的郗昙,顿时差点儿直接跳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郗超。
——————————-
马车碌碌而行。
杜英靠在车壁上,目不转睛,盯着挂在对面的舆图。疏雨捧着一盏油灯,在舆图前一动也不动,把舆图的关中、河东部分照亮。
谢道韫披着衣服,枕着他的腿迷迷糊糊打瞌睡。
天色向晚,的确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但是杜英着急赶回长安,只好昼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