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抚为代表的的朝廷人来说,他和桓温,大概就真的是噩梦之中的恶鬼吧?
“但是也并不是没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夫君之前不就做到了么?”谢道韫的神色之中露出些骄傲。
仿佛那个让桓温和王羲之在长安交锋却又最终双双退走的人,是她而不是杜英一样。
杜英微笑道:
“那只是因为大司马和王右军势均力敌的时候,王右军另开战场,迫使大司马只能抽身而出,先保荆州罢了,余当时还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那夫君有没有捡到便宜?”谢道韫反问。
“这是自然。”
“既然如此,现在的益州刺史,在大司马和大都督之间,岂不也是一个没有兵权、甚至都不怎么得人心的小人物?”谢道韫接着说道,堵住了杜英反驳的可能,“所以周刺史未尝不是没有可能成为又一个夫君一样的人物。”
让杜英愣在那里哑口无言,谢道韫心中也有点儿小小的骄傲。
烛火轻轻摇曳,倒映在她如玉的脸颊上。
佳人斜靠,手臂轻抬,浅笑嫣然。
杜英一时间看的痴了,直到谢道韫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