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着山泉水吃咬都咬不动的干粮,余是万万不可能来的。”
“所有走到终点才后悔的人,都不是真的后悔,这种下次必不可能再来的话,一般只有半途而废的人说出来才会可信。”王猛摇头。
这个问题,早在山中隐居的十年间,他就和师弟讨论过。
在打断了不知道多少竹竿之后,两个人就这个观点,当然还有很多很多观点,打,不,达成了一致。
想到这里,王猛都觉得自己的屁股隐隐作痛。
师弟刚来的时候瘦瘦弱弱的,自然是打不过已经在河北历练过一番,并且被不少人奉为座上宾的他,但是这家伙下手一向没轻没重,而且往往都向着下三路招呼,也不知道堂堂杜家子弟、武库之后,是怎么搞的这么流氓无耻的。
张彤云似懂非懂,毕竟她真正的社会阅历也就局限于不久之前的这一次跋山涉水,不过一路上都在王师的保护之下,走的虽然艰辛,却也没有多少危险。
“那既然刺史也不想吃胡饼,今天就烦请刺史带着小女去吃美食吧?”张彤云试探着问道,王猛好像沉浸在对什么不好过往的回忆之中,时不时皱眉,这让她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刺史也觉得胡饼不好吃吧?
“也好。”王猛点了点头,“说起来让你见笑,余来到晋阳时日不短,可是这城中大街甚至都没有好生走过,每次都是匆匆而行。”
“刺史肩负河东存亡之重任,情理之中。”张彤云负手而行,小大人一般走在前面,“但是都督常说,为官者,要知民情、察民意、与民同乐。刺史若一直不去市井民间走走看看,又如何知民之所需、给民之所缺?”
王猛挠了挠头。
陪着小姑娘上街,也算体察民情?
总觉得哪里不对。
仲渊平日里也应该不是这么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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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杜英还没有等到郗道茂的回答,就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余已经有好久没有打喷嚏了,一定是又有了新的说我坏话的人。”杜英自顾自的说道。
郗道茂将手帕递给他,笑道:
“夫君善缘多,仇人也不少,恐怕很难算清了。”
她接着解释道:
“郗家铺子在关中经营的还算是不错,当然这也得赖于谢姊姊还有商曹那边的照拂,不然的话,妾身也没有什么经营商铺的本事,恐怕很快就不是其余商家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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