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士卒驱赶着鲜卑人撤退,再撤退。
“盾牌,快,挡住他们!”东岸河堤上,已经响起了鲜卑人仓皇,甚至有些绝望的吼声。
他们之前并没有做好防守的准备,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扼守西岸河堤的王师,竟然真的有胆量反杀过来。
校尉一脚踹飞一名落在后面的鲜卑人,手起刀落,劈翻前面仓皇回头的另一名鲜卑人,他本人就如同床子弩的巨箭一般,直撞上鲜卑人的盾牌。
盾牌松散,本就仓皇后退的鲜卑人,更是慌乱如麻。
不过脚步声匆匆,晦暗之中,诸多鲜卑士卒正在向这边赶来。
校尉提着刀奋力劈砍,可是他已经能够感受到,周围的鲜卑人,好像越杀越多,源源不断,就像是杀不干净一样。
“头儿,不妙,速速撤退。”一名士卒急忙拉扯了一下校尉。
校尉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甲士行动不便,今日便破了他们的东堤!”
然而,还不等他话音落下,王师那边堤岸上,愈发响亮的鼓声直接盖住了四面杀声。
校尉愣了愣。
准确说,整个战场上,所有的王师将士都怔住了。
接着,他们便看到,一面面旗帜跃上堤岸,虽然风雨很快就把舒展的旗面再次束缚在旗杆上,但是这短短的一瞬,也足以告诉所有的王师将士:
进攻,进攻!
无数道身影跃上堤岸,这些都是等待轮换防务的王师将士。
前线的厮杀和屡屡告急已经让他们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