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隐隐对其有合围之意,其如何敢投敌?”谢奕顿时哼了一声。
杜英摇头说道:
“而若是其和鲜卑人南北夹击谢万呢?届时,谢万一支孤军,必难逃出生天,而我军横渡涡水,不知战况之下,很容易步谢万的后尘。到时候两军再合一处,大司马又可能匹敌?
更不要说,现在还有两淮水师的战船,大多都在刘建的手中,甚至鲜卑人还得对他以礼相待,有刘建的水师,鲜卑人才能横渡淮水。
如此算来,在朝廷这里,刘建之前是镇西将军的副将,现在不管请大司马还是关中的谁前来两淮,担任镇西将军之职,其仍然还是镇西将军的副将,所以他这一次冒着沦为所有人眼中墙头草、从此再难被信任的风险,却并没有让自己的位置发生变化,其所图何在?”
谢奕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杜英的潜台词,他也能够听出来,相比之下,若是刘建直接投靠了鲜卑人,那鲜卑人必然以其为前锋、委以重任。
“宋因此而亡也。”杜英嘟囔一声。
在这些江左出身的人心中,胡人是胡人,汉人是汉人。
华夷之辩,格外分明。
因此他们只会把目光投在自家人身上,觉得刘建就算再怎么反复横跳,也应该是在自家几路王师之间,从来没有考虑过,拥兵十万,浩荡南下的鲜卑慕容,对刘建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个不可选择的对象。
人家也是称帝并且占据了北方半壁的。
历史上的南宋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最后伐宋的前锋兵马,满满当当都是宋之战将,因此对水师的熟悉不亚于宋军,甚至更胜过文官半路出家的宋末三杰,成为突破长江天险的关键。
谢奕自然听不懂,也没有在意,他的心思全放在刘建于信中表露出的态度上:
“所以仲渊判断其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心思?”
“其力邀余前往寿春,说明其还是寄希望于能够在王师各方的争斗中获利的,如此结果,对于刘建来说,应该也能够接受,所以余认为其暂时还没有这般心思。
但是如果余或者大司马,都认为刘建心怀鬼胎,或者有当墙头草的意味,引得各方在淮南争斗,因而不愿意响应刘建的话,那刘建就得考量一下,是不是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对抗南下的鲜卑人和王谢世家的报复了。”杜英无奈的说道。
“可是两路王师也都在增援涡水。”谢奕皱眉,觉得杜英说的未免太过悲观了。
杜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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