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岁水,不是睢水,而是涡水?!
这也就意味着······
谢玄直接扑到沙盘前,紧紧盯着沙盘上王师各部的位置: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都督、阿爹和四叔,现在应该正在涡水两岸,直面鲜卑十万大军,而刘建和大司马,则蹲在涡口,随时可以做在后的黄雀······”
说到此处,他忍不住狠狠一拍沙盘:
“这局势,怎会恶劣如此?”
旁边的郗恢幽幽说道:
“不但如此,而且寿春北运的军粮,先过大司马和征虏将军的防线,才能抵达关中王师军中,所以我们非但忙活一通,帮不上都督什么忙,还可能会无形之中帮助大司马。
偏偏若我们不帮忙筹集粮草的话,大司马和征虏将军反过来还能弹劾我们,直接用汹汹舆论把不支持前线战斗的你我给撵出去。现在,可不是所有的两淮世家都打算支持我们。”
谢玄忍不住来回踱步。
郗恢说的没错,支持他们留在寿春的,多半都是见识过王师轻骑之威仪,或者和关中打交道比较多的世家,前者知道这帮家伙不好惹,后者知道维持这条商路有钱赚,至于其余的世家,还有两淮将门这一股大势力,其实一直都是秉持着观望的态度,模棱两可。
一旦他们站在谢玄这边,那谢玄可以把寿春经营的固若金汤,反之,那么他们这一千骑兵也很难四处出击、压倒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