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谢石眉毛一挑,霍然回头,手按佩剑,厉声说道:
“鲜卑大军压境不假,但是我军各路兵马,加起来也有八九万之众,还有援军不断赶来,兵力并不输于鲜卑人,更何况我军还有水师可以穿梭河道之中、往来接应!
所以如何就不能战,如何就没有胜算?!御敌国门之外,本就是王师应当做的,引敌深入国土,会导致淮南沉沦战火之中,朝廷多年以来屯垦淮南之心血,将会付之一炬,就算是把鲜卑人驱赶走了,于朝廷而言,也是两败俱伤!
在场诸位,难道就为了保存实力,更或者是单纯的怯懦,所以根本没有上阵杀敌之胆?!
之前,你们可以说,别人都不上阵,为什么我要上阵?而如今,两淮王师一部,已沿涡水北上,大司马和关中杜都督作为两路援兵,千里迢迢而来,也已经投入战场。
反倒是两淮王师的主力,还蹲在涡口,这是什么?这是畏战避敌!”
刘牢之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被谢石给抓住口舌把柄了。
营帐中的气氛也随之一下子沉闷下来,将领们面面相觑。
之前他们还对于征虏将军迟迟不让他们撤退到淮南颇有怨言,君不见,淮南现在都快完全落入关中和荆州手中了。
可是现在他们才如梦初醒。
局势,已不是他们当时和谢万内讧时的局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