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就趁机掌握了整个淮北王师的指挥权——刘建已经向桓温表了忠心,当然,桓温不知道,类似口吻的信,刘建送出去的并不只是一封——而谢万孤军深入,也在仰仗自己的救援。
在这般情况下,淮北王师各路兵马,凭什么不听他的?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总是很骨感。
看着衣甲上满是熏黑的痕迹,但是笑容收都收不住的杜英,桓温觉得这家伙很欠揍。
可不管怎么说,这一战,是人家打赢了,而且赢得干净漂亮。
“大司马远来辛苦。”杜英一拱手,“衣甲在身,不能全礼,还望恕罪。”
大司马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全国兵马统帅,等同于国防部长,虽然和杜英这个都督军民政务、横跨文武两界的官衔也没有明确的上下统属关系,但是也现在毕竟是在军中,行军中官衔规矩,杜英躬身见礼是应该的。
看着身披轻甲,却连弯个腰都懒得的杜英,桓温也无计可施。
老虎大了,会咬人了。
他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
“同样也都是远来勤王,仲渊更能比本公早到一步,且鲜卑人气势汹汹而来,仲渊却能够摧敌锋锐,属实是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