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卡在嗓子眼,但一个个变化的神情足以告诉杜英他们心中的不满。
杜英叹了一口气,此时他也有一种被属下人所左右的感觉,孤军在外,纵然杜英的威信足够高,他也必须要顾及手下将领们的感受,更要优先保证关中的利益。
毕竟什么天下一盘棋,要为整个两淮战局考虑的话,杜英说出来恐怕也只会让这些将领们心生更多不满。
他徐徐说道:
“大司马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互不干扰。王师一开始直奔龙亢,便是有这般意图在。
如今大司马虽在淮北难以破涡水,但慕容儁也不可能率军轻易离开涡水战场。
因而我军从南北两侧同时夹攻青徐,其实已可行。”
说着,杜英伸手在舆图上比划了一下,此时的关中王师,无论是折而北上,还是继续东进,好像都能够彻底切断鲜卑人南下的道路,尤其是如今杜英手指所落的地方。
彭城!
而按照杜英手势,河洛王师沿着大河折而向东南,真的可以和淮北的王师会师此地,彻底掌控徐州,也就把慕容儁这只在北方盘旋、不知南风一样浩荡的雄鹰,困在淮北。
可是······
谢石谨慎说道:
“我军能够拿下龙亢,是因为现在鲜卑人可能已经不再主要经由涡水转运粮草,因此在此地屯驻的兵马并不多,我军杀来,其也没有死守之意,可其如果利用岁水和睢水转运粮草的话,那徐州就是必经之路,沿途守备必然森严,尤其是如今我军已经攻克龙亢郡,切断鲜卑人补给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在这般情况下,鲜卑人自然没有理由不再加强各城防御。甚至诸如今天知难而退的慕容恪,面对我军对徐州的进攻,也不可能再后退,他估计也承担不起把陛下丢在淮北的罪名。”
换而言之,王师打龙亢来的轻松,是因为慕容恪没有死守这条备用道路的必要,王师若再北上紧追不舍去打徐州,那慕容恪不着急上火才怪呢。
杜英眉头紧锁,归根结底还是兵力不足,否则的话,慕容恪会拼命,杜英又何惧之有?
当然,也是因为他知道河洛王师也已经在鸿沟以东迟迟没有进展,十有八九一样遇到了鲜卑人顽强的阻击,鲜卑人可以不要已经打烂了的河洛,也可以不要被王师从上党向南俯瞰的河内,但是他们必然会要保住大河防线和青州。
杜英还是倾向于避免让现在的关中就直接卷入和鲜卑人的生死决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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