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关中之政。”
“诶?”桓温抬手,想要表明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
郗超却并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昨日没有,今日没有,殊不知明日有没有?如今明公过问关中之事、过问杜仲渊之举,细细想之,可已多于往日?”
桓温对此没有办法否认,微微颔首。
郗超笑道:
“长此以往,则明公只能缀在关中之后,难以做的比关中更好,自然也就难以留住人才,同时不同之地,施政方针应当因地制宜,如今的荆州和关中,本就截然不同,生搬硬套,如何能行?”
桓温若有所思,而郗超也收起来笑容,沉声说道:
“杜仲渊之为人处世、施政行军,的确都有可取之处,但明公只看其长处便是,却不能完全遵从之。
否则,明公着像也!”
桓温如梦初醒,喃喃说道:
“嘉宾一席话,振聋发聩啊。”
郗超叹道:
“属下明白明公之心思。杜仲渊虽为杜陵杜氏出身,但能有今日,也并没有依靠家族太多。
所以明公会担心杜仲渊之崛起、畏惧杜仲渊之强大,都在情理之中,却不能邯郸学步,其做什么,明公就做什么。
其实明公在荆州所做,也已无可挑剔,如今之荆湖,何尝不是乱世以来,所享为数不多之太平时日?
又何必妄自菲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