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他的心境,也一样可以代表最初投靠关中的南方将士心境。
而随着他们这一批人已经完全开始为关中考量,又会影响到后一批人,一直到关中把现在从四面八方汇聚来的豪杰,化为己用。
任渠没有看明白杜英的眼神,只道是杜英认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开口闭口就是朝廷,有所不妥,所以下意识的想要打哈哈送杜英走,杜英却微笑着解释道:
“我们千里杀过来,几番血战,也算是为朝廷挡住了灭顶之灾,朝廷总不可能寒了人心的,否则下一次,就需要他们这些文弱书生,赤手空拳去面对鲜卑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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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却还真真切切的在八公山下持续着。
鲜卑人的多次进攻都被打退之后,显然也被激起了凶性。
淮水,他们都踏过来了,结果现在一座小小的八公山,让他们甚至都看不到寿春城的真面目,自然是丢人的。
而且夜长梦多的道理,谁都懂。
鲜卑人本来打的就是一个王师的猝不及防,后来在淮东慢慢收拢部队,也已经耗费了很多时间,如今再不能快速突破八公山-淝水防线的话,那么就会落入桓温和寿春守军的夹攻之中。
可想而知,此时桓温肯定在率军南下,日夜兼程杀来八公山。
没有在涡水吃饱的桓温,势必要在淝水再饱餐一顿。
因而现在那些嗷嗷叫扑向王师防线的鲜卑人,落在谢玄和诸葛侃的眼中,才觉得他们的行为是正常的。
之前的缓慢进军,着实弄不明白。
但是鲜卑人变得正常了,自然也就意味着王师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阻止他们的前进。
从山坡上向下看去,鲜卑人的尸体已经铺满了胸墙前的壕沟,他们大概也是打算用这种最简单粗暴而血腥的方式,尽可能缩小和居高临下的王师之间的差距。
而鲜卑人也通过架设木板和短梯的方式,构筑了几个越过壕沟、直接上胸墙的通道,现在双方也正围绕着那通道厮杀,来回争夺。
战事打到现在,在前线,近乎所有的编制也都已经被打乱了。
校尉和仗主们也好,士卒们也罢,谁不是浑身淤血,提着刀拼命地砍人,哪里还知道自家主将而或自家士卒在哪里?
于是,谢玄之前编练新军所带来的好处,自然也就体现出来了。
反正怎么都是手持三种不同、却可以相互配合兵刃的士卒,混乱的阵仗中,左右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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