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挣扎出来,而且是这个民族之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实现温饱,能够掌握知识,能够有一天,自己去决定自己的命运······”
王坦之脸色一变:
“民意,民意如潮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君者,当使水随己动,怎可,怎可令水自流?”
王猛看着他,郑重说道:
“正是因为我们从人民中来,所以更应该知道民众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贫贱流离之时,我们曾经幻想着自己能够决定自己的命途,而如今,身在高位,真的可以这么做了的时候,难道要再去限制其余人的路途么?
实不相瞒,这些话,是当时隐居华山时,余曾经和仲渊讨论过的,或者更准确说,是仲渊教导于我的。
毕竟余时时所想的,只不过是出人头地、青史留名,成就贤臣名相而已,其实一直觉得仲渊的这个梦想,说好听点儿,太宏大了,说难听点儿,便是太空泛了。
可是不管什么时候说起,他对于天下风云所有犹豫,对于人心揣摩有所纠结,但是对于这个问题,从来坚信不变。
就好似······”
王猛的声音之中逐渐带上些许敬佩,些许不可置信:
“他曾亲眼见过一样。
见过那盛世繁华,也见过,人民的欢呼浪潮,铺天盖地。”
这般景象,仿佛就直接浮现在王猛的眼眸之中,不只是他悠然神往,对面的王坦之,也陷入对这宏大场面的想象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坦之方才喃喃说道:
“真是······都督的眼界,在九重宫阙上,而都督的心,却永远都在田间地头、市井民间,高到天上,却又沉在红尘,天命所归,无外乎如此吧?”
接着,他激动的伸手撑着桌子向前探身:
“都督有这般想法,为何刺史不早说,为何都督也从未公之于众?!”
因为没有这想法的指引,甚至说,从来没有站在这个角度看待过整个天下的问题,所以王坦之之前一直在冥思苦想乱世终结以及避免下一个乱世的方案和教训,可是迟迟未得其法,今日听王猛所言,好似才找到了一点儿门道。
就像是有人伸手,撕裂了头顶上的乌云。
王猛对于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他不慌不忙的说道:
“有一些话,固然能振聋发聩,可是如果这些人是装聋作哑呢?若不是亲眼所见,若不是亲身实践,又如何能知道这条路是不是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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