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大,还得避免误伤自己人。
这也让谢玄在之前的战斗之中就开始思索不同兵种在不同地域内作战的特殊性。
并非所有的病,都可以通过一种药来治。
之前的南方朝廷,坐断东南,采取防守姿态,只要有水师和步卒就足够了,可是现在的王师,志在天下,自然不可能只是这般。
随着这些矢石密密麻麻如暴雨倾泻,已经习惯了这两天对峙生活节奏的鲜卑人,的确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明明大家很默契的围绕着山坡上的壕沟来回拉扯,每天看似打得激烈、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但是实际上损失都不是很大。
这样的小日子,让鲜卑将领们也很惬意,他们谁都不愿意自己的部曲蒙受太大的损失,尤其是在明白自己的任务不过是牵制敌军的时候,更直接消弭了很多战斗意志。
这是一场皇帝陛下打主攻,他们走侧翼的战争,所以最后胜利了,功劳也是皇帝陛下以及陛下身边那些将领的,和他们本来就没有太大干系。
何必那么拼命呢?
只要大家能够相安无事,蹲在这里,横竖都是完成了牵制敌军的任务。
心态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的鲜卑将领们,看着那漫山遍野倾泻而下的旗帜,那如同岩浆一样向下狂奔的王师,张了张嘴,却因为内心的震动,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敌袭!”凄厉的呼声,很快覆盖整个防线。
只不过为时已晚。
王师可不是和之前那样,沿着壕沟一点点的向前发起进攻,而是直接从山坡上冲下来。
鲜卑人的箭矢稀稀落落,已经无法阻挡这步卒冲锋的潮流,王师士卒直接撞在胸墙上,这条曾经是让双方将士浴血厮杀、反复争夺的防线,在沉寂了两天之后,再一次沸腾。
“破阵!”诸葛侃提着刀,跳上胸墙,接着双手握住刀柄,当头向下劈砍,整个人也如同振翼的苍鹰一般,直扑入壕沟之中。
刀落,血飞。
振血,刀起。
王师士卒们或是持着短刀近距离搏杀,或是持着长矛和狼筅不断地将鲜卑人向胸墙后的壕沟内驱赶。
回过神来的鲜卑人,焉能轻易放弃当时他们用不知道多少性命夺来的胸墙?
而且一旦被赶到胸墙下的壕沟中,那么更是要完全处于劣势了。
厮杀,直接在胸墙上展开。
而营寨之中的鲜卑人也都被惊动,大批的步卒涌出营寨,可是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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