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消磨掉一日光阴。
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呢,这可是腐化世家的绝妙手段之一。
都怪师兄,在山上的时候,非得要附庸风雅的下棋,再加上就算带上师父法随也只能凑一桌斗地主,所以杜英提起几次、没人响应之后,也就渐渐的忘掉了这些后世的经典娱乐游戏。
“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事。”新安公主将信将疑的说道,“父王说过,五石散看似能予人飘飘若仙之感,但是药效过了之后,只会倍感虚弱、浑身无力,似梦似醒之间,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而且所看到的那些幻象,终究只是幻象。
所以世家子弟们服用五石散之后又能如何?既不能改变家道中落的注定命运,又不能御敌于千里之外,避免胡人或者边镇直入江左,反而耽误了大把的时间。
因而父王一直都劝说皇室子弟不要服用,奈何听之者寥寥,真正做到的,更是屈指可数。
甚至就连父王自己,有时候也会把用一次五石散当做对自己的奖励,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或哭或笑、状若疯癫······”
谷抁
说到这里,新安公主打了一个哆嗦,显然联想到了心中的阴霾。
在一个女孩的心中,父亲的形象可能有很多种,但是在这其中占据主流的,一般都是坚定而高大的身影,撑起整个家、为她遮风挡雨。
显然在新安公主的心中,大多数情况下的父亲,也是这个形象,哪怕是他为了能够复兴皇室,不得不把她当做筹码,她也没有想要怨怪他的意思,抢在父王开口之前,自告奋勇前来。
但是在这高大形象之下,显然也有一些令人心生寒意的可怕形象。
比如服用了五石散之后的父王。
杜英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
“会稽王是皇室之中为数不多的清醒者。
众人皆醉我独醒,或者说,众人虽不愿醉,但在眼前的现实面前,买醉且装醉,是最好的选择,得过且过,说不定还能够平安一生。
偏偏会稽王不想做那个装醉者,他想要改变,想要反抗,想要冷静的看向这个世界的光与暗,而不是醉眼惺忪之际,任人宰割。
因而殿下要理解他,他确实不容易,有的时候他也需要借助一些外物来释放自己心中的郁郁难平。”
新安公主叹了一声:
“所以父王说五石散不是好东西,毁人心智。而仲渊说还有能够胜过五石散的,那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学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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