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引人向善的教旨,没有什么问题,杜英并不反对。
但是杜英认真提醒法洁,可千万不要以为,北上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最好佛教, 就一直是那个佛教,别有什么贪念。
现在看看左右这两位,老和尚明白了。
佛教老老实实的建设寺庙、发展教徒,没有关系,这两位挑不出来什么差错,也就不敢假公济私。
毕竟他们的身份可敏感的很, 恐怕他们自己都不会相信, 杜英会给予他们这个任务,也不知道多少眼睛正在后面看着他们呢, 必然要谨小慎微。
而若是佛教开始恶意传教、兼并田产,那么这两位就要像闻到血腥味的饿狼一样,直接扑上来了。
这种建功立业以洗脱自己身上的恶名,缴纳投名状的最好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不把佛教往死里整,老和尚直接还俗跟他们的姓。
相比于法洁大师的悲观,此时见到司马恬的郗愔,心态还是相对平和的。
谯王身份敏感,杜英现在还没有到自立为王的地步,甚至感觉他更倾向于让朝廷册封为王,古往今来,这也的确是最符合礼法的王朝更迭流程。
既然如此,谯王杀也杀不得,放也放不得,在人手短缺的关中,索性直接化为己用,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司马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还成为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而司马恬和郗愔之间,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同僚。
郗家是朝廷中坚定的北伐派,和荆州、关中两边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不要说当年护送五马渡江之中也没有郗家,换而言之,郗家的开国元勋之位也是后来补上的,看在郗鉴老爷子不是元勋却又胜过元勋的份儿上。
所以司马氏对于郗家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好感,否则也不至于郗愔和郗昙兄弟徒有虚名却从来没有得到过重用。
当然,这也和兄弟两个痴迷道学,也没有太大的上进心有脱不开的干系。
不管怎么说,司马恬和郗愔之间,不能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也只能说是相看两厌了。
但事情总是要讲究一个相对的。
相比于旁边一副“老衲真是信了杜都督鬼话”神情的老和尚,郗愔觉得司马恬的出现对于道家来说,从公理上,显然不是什么坏事。
一来皇室的信奉本来就是偏向于道家的, 这从新安公主的闺名司马道福中就可以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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