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而且看这阵仗便知道至少应该是书院里的先生。
遥遥可以看到有人在向着杜英招手,甚至是行礼。
跟在杜英的身侧,谢道韫一身男装,扎着高马尾,看上去英气十足,她微笑着说道:
“关中新政提倡开设书院和私塾,包括已经成年工作的,一样可以通过上夜学等获得学问,而在此之前,求学是世家的特权。
因此只是依靠这一点,夫君就给了无数人出人头地的希望,哪怕只是一丝丝希望,哪怕在真正面临考校的时候,出身寒门和寻常百姓家的子弟还是很难比得过自幼读书、学识丰富的世家子弟,但是至少他们看到了契机。
所以此时面对书院的先生学子,他们的心中有的只是敬重和尊重,显然他们知道,这些先生们是真的有才能,而且也真的愿意放下架子来教书育人。”
杜英叹道:
“世家本来应当能做到这一点,奈何他们担心自己的学问为百姓所知之后,又会撼动世家的地位,所以刻意的使用这些学问作为区分世家和百姓之间阻碍。
圣人曾言,有教无类。
然世家自称上承圣人之道,却从来没有把圣人之言落到实处,焉有不亡之道理?
世家之错,就错在此。
单纯的封锁,以及凭借掌握学问和血脉来划分尊卑贵贱省,却可曾考虑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是所有人,天生就愿意低头。”
在杜英眼中,世家们在钻研学术这方面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们整日里清谈论道,钻到字里行间,若是再不能整理、提出一些新鲜的观点,那才有问题呢。
但是世家子弟们把学术的传播和探讨变成了极小范围内的活动,也注定了他们所研究的这些知识理论,脱离了现实需求,也不见得就能够适用于日常生活。
换而言之,他们的这些治国理论、为人处世之理论,他们自己尚且已经觉得玄而又玄,想要让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了解,更是完全不可能了,所以也就注定了他们的学术根本没有办法传承。
到了后世,人们谈到南北朝的时候,或是说魏晋风流,或是说乱世飘零,却很少有人能够把某家的理论拿出来,说出个所以然。
谢道韫微微颔首,她也是出身世家之中,从小接受的也是世家的教育,但是她渐渐的就已经意识到,世家高墙大院之内所坚持、所传承的,不见得就是对的。
杜英方才强调的是“学问”,而实际上有着更多实际体验的谢道韫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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