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熟稔一些。
那孟津这边呢?”
“王师增援陈留和河北,走河洛一线,大张旗鼓,给鲜卑探子们看。”那参谋当即解释道,“让他们认为这些兵马真的是为了陈留和枋头而来。
但是等过了洛阳,大军还可以留下来一些人虚张声势继续东来,其余兵马则直接过孟津,到河内,再到上党。”
“鲜卑人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么多兵马的渡河。”另一名参谋忍不住开口。
之前的参谋摇头说道:
“就是被他们看到了也无妨,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军这样调度,一定是想要明面上增援陈留,背地里直接走河内增援汲郡。
届时他们只会为识破了我军的‘暗度陈仓’而喜悦,却不知道我们想要抵达的‘陈仓’,并不是汲郡,而是邺城。”
计策讲述到这里,参谋们都已经面露激动,有人忍不住说道:
“兵者,诡道也,千变万化,使敌无从应对,方为上策。此计若能实行,则鲜卑人必然会被我们戏耍的团团转。”
“那若是被慕容垂识破了呢?”杜英缓缓问道。
就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了下来。
参谋们面面相觑,那自然是大军突进不成,被困在河北原野上,任由鲜卑骑兵撕裂、切割。
“而且你们似乎还忘了一件事。”杜英接着说道,他拿着木杆在舆图上指了指,“幽州,范阳王慕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