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杜英轻笑一声:
“生气了?”
新安公主将公文往杜英面前一推,转身就要走。
“过来。”杜英伸手敲了敲桌子。
她没有转身:
“妾身还有公务要忙呢。”
“过来。”杜英又强调了一遍。
新安公主这才慢吞吞的走过来,乖巧的跪坐在杜英的身边,但是旋即被杜英扯到怀中一通乱揉:
“生气,生气,就知道生闷气。”
“真没有啦!”她挣扎两下,发现挣脱不了, 无奈的说道,“不高兴归不高兴, 但是袁宏素来有大才,能够为夫君所用,自然是极好的,忍他三分,不使其心生愤恨,以我为敌,方才是应取之道。”
杜英这才松开手,端详着嘟着嘴的自家殿下,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新安公主一边整理着被杜英弄乱了的秀发,一边轻声说道:
“而且妾身方才不高兴,也,也不是因为袁宏失礼,而是因为听到了他和夫君的对话。”
杜英收起来笑容,郑重看着她。
“若是夫君现在就走向那一步,和江左之间,和司马氏之间,恐怕再无逡巡回旋余地,妾身自然会心中不悦、有所挂怀。”说着,她便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书信,轻声说道:
“这是父王给夫君的亲笔信。”
“终于舍得拿出来了?”杜英笑问。
新安公主瞪大眼睛:
“夫君已经知道了?”
杜英接过来那封信:
“六扇门虽然不在余后宅之内,但是却在会稽王府之中,所以你父王召集谋士漏夜长谈,谈完之后,以你母妃的名义发出去的家书便离开了王府,所以余不相信你父王会一句话都没有说。
之前的家书里皆是嘘寒问暖之事,对于两个萍水论交的朋友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你是他们的女儿,是血浓于水的至亲,所以只是这般嘘寒问暖,岂不是显得太假了?
必然还有一封信,真正阐述了你父王之所需,只不过也必然牵扯到什么,你不想要拿出来。”
新安公主唇儿一瘪,“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杜英心下了然,一边伸手搂住她,一边拆开了那封已经被翘掉火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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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府。
自桓温率军北上之后,建康府内一向紧张肃杀的气氛,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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