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
杜英:······
王猛解释道:
“鲜卑兵马,散布在燕赵之地各处,此城有百余人,那城有千余人,每一座城中都有可能是原来的一个小部落在屯驻,所以只要不能一次尽可能多的消灭敌军,则今日此城作乱,明日那城守军四下劫掠。
我军看似逐步控制整个河北,但也会被这些各自为战的小部落扰动的不胜其烦,不得不分出大量的兵马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清扫,若是此时鲜卑人还有兵马南下,则散做一盘沙的反倒是我军了。
反倒是把鲜卑人汇聚在一处,聚而歼之,才能够让我们得以尽快控制整个河北。
所以这一战,不能输。”
杜英会意:
“那师兄的胜券几何?”
王猛见逃不过这个问题,只好笑吟吟的说道:
“尽全力而为吧。慕容垂······不足为虑。”
杜英亦然为之一笑:
“师兄有信心就好。”
“余担忧的不在北方,而在南方啊。”王猛接着说道,“现在的鲜卑人,已经完全散乱,上下离心离德,所以不足为虑。这不在其主帅如何如何,而在于其内部已经不可能拧成一股绳,则便是有天纵奇才,也难以挽回这等败局。
可是南方不同,南方百姓心思无论怎么变化,怎样为关中所掀动,总归整个南方的兵甲和民政经济都掌握在世家的手中,而朝廷的正统名分也在,所以只要世家们簇拥在朝廷的身边,上下一心,那么北方想要打进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仲渊,不要小觑了世家们在绝境时所能爆发出来的怒火,一个传承了几代人、潜心经营百年的世家,有其孤傲的底气。”
杜英颔首,毕竟在整个南北朝时期,北方的群雄如同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但是却一向是泾渭分明,北方换北方的皇帝,南方换南方的皇帝,就是北方的换得勤快了一些,而除了北魏最强盛的时候,鲜少有北方王朝浩浩荡荡南下的,一般都是南方王朝隔三差五的嚷嚷着北伐。
大概是因为淝水之战,打断了北方胡人的脊梁骨,又或许是因为淝水之战,让这些胡人也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南朝虽然软弱,可也是一只刺猬。
每一根刺,都是一个世家,没有外力的时候,他们会斗的不可开交,而一旦外来的胁迫到了,这些刺就会齐刷刷的向外竖起来。
南朝的皇权,是他们的掌上玩物,他们不允许皇室的崛起,但是也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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