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毕竟老和尚辛辛苦苦拉起来的班底,现在还正是刚刚开枝散叶的时候,若是一群西域和尚跑进来,东一个寺庙、西一个石窟的弄起来,那法洁和尚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比不过人家。
杜英对于西域僧人的那一套也已经有所了解,通过华美的佛像和大量的抄经书,构建起来具有物质实体的精神寄托,自然而然会让信众们觉得这和尚靠谱。
相比之下,中原的寺庙和佛堂虽然很气派,但显然就没有那亘古不变的石窟来的庄重,并且给人一种能够传之后世百代的传承感。
因而若是把西域的僧人放进来,法洁和尚显然就只有招架之力了,此时他反倒是不愿意见到关中和西域僧侣之间的合作。
杜英此时开口,虽然没有点破,但是语气已经有所不善。
这让法洁和尚打了一个激灵,如今身在关中,生杀予夺,都在杜英的手中,杜英就算是直接说以后铲除佛教、只保留道家,他也只有在心里面让佛祖诅咒杜英的份儿。
所以现在当然是抓紧妥协:
“都督所言在理,是贫僧着相了。”
杜英并没有着急回答,反而看向司马恬。
意思很明确,僧侣这方面,是宗教司推脱不掉的责任,所以司马恬对此是什么意见?
司马恬哪能不明白,都督虽然唱白脸,却只是点到为止,并不会把所有的路都堵死,而之后具体怎么堵住某一条路,还得司马恬来说。
司马恬沉声说道:
“其实属下认为可以从关中之盛里寻觅到一些经验。
关中之盛,在于能够海纳百川、包罗万象,无论是汉人还是胡人,都能够在关中找到容身之处,也都能得温饱。
而佛教现在也是关中的一部分,其实一样也在融入关中。
关中既然能够包容本土佛教,自然也能够包容西域佛教,只要双方能够找到融会贯通之处,岂不就可以缔造出来新的佛教,一个更适合于关中的佛教?”
说着,司马恬又看向郗愔:
“在这方面,恐怕重熙更有感悟。”
郗愔会意,这意思自然是要把西域和本土的佛教捏在一起,打造一个新的宗教,就和如今的全真教一样。
但是和全真教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全真教是凭空冒出来的,其中的教义如何、人员安排如何,都是司马恬和郗愔说了算,杜英对此也没有想要插手太多的意思,只要郗愔安插他自己的人不太过分就可以,而如果此时再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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