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要冲之处,再加之当时鲜卑人从上党撤退走的并非是道路崎岖的滏口,因此天井关和东阳关都顺理成章落入王师手中。
但鲜卑人的应对也不可谓不快速,很快就派遣兵马在滏口的东侧、依山傍水修筑壁垒,而双方斥候小队,自此之后,就经常在狭窄的滏口谷地之中厮杀,不知不觉,只是十人以上的遭遇和作战,就已经有上百次了,近乎每天都有。
如今河北战局再生变化,双方大军在大河沿线拉开阵势、摆开阵仗,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因此这滏口陉中,近些时日好像变得更加安静了,就像是双方将士都知道自己这里不是战场的重点,所以没了什么精气神似的。
天井关上,夜色沉沉。
关隘之前,溪流涓涓、山峦耸峙,却是一片寂静。
但是关隘之后,一队又一队的士卒,正森然列阵。
大锅熬煮的松针水很是苦涩,但是站在前面的将领们,一人端着一碗,捏着鼻子也要向嘴里灌,发挥带头作用。
乱世之中,将士们的营养跟不上,经常会出现夜盲症状,所以想要在夜间发起进攻,就得依靠这松针水吊着。
“这一仗打完,至少得十年不能喝这东西了!”朱序端着碗,骂骂咧咧。
而在他的前方,有几个火把凑在一起,照亮了舆图,也是关内除了那些正在烧火煮水的灶台之外,为数不多的光亮。
王猛一样端着碗,一边小口小口抿着,一边看着舆图。
其实身为主帅的他,既不需要亲自出征作战,而且平时在营养方面也没有什么欠缺。
喝松针水,和将士们一起苦着脸,无非就是做个表率罢了。
但是将士们还真吃这一套。
听到朱序的抱怨,王猛瞥了他一眼:
“天下未定者,十之六七,怎么,以后还驱策不动你了?”
朱序脸色一变,碗也不敢端着了,往亲卫手中一塞,拱手肃然说道:
“末将只是因为喝了松针水一时苦涩而已,并无埋怨刺史之意,还请刺史恕罪!”
王猛前来河东之后,率领王师百战百胜,之前还兵不血刃拿下了雁门关,真正给这些将领们上了一课,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上兵伐谋、以势压人”。
再加之王猛之前在河东、上党等地的战功,以及对太原世家的心狠手辣,且不管他在河东民间的声望评价如何——世家们肯定也不少在背地里骂他——至少在王师军中,声望已经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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