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苦干,几乎很少在外面露面。
这一次带着火炮北上,军中对于花了这么多钱弄出来一个连威力都只靠工曹“吹”的东西,很是不满,对于沈文泽等人也不是很待见,只不过是看在工曹研发的横刀之类都很靠谱的面子上,和和气气的而已。
此时此刻,在这滏水岸边,火炮的声响之中,工曹似乎也终于可以抬起头来了。
邓羌打量着正有条不紊下达命令的沈文泽,他很少对王坦之的话提出反对意见,此时却摇摇头说:
“或许……他也从来未放在心上。”
王坦之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
“宠辱不惊,此为人才。”
邓羌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
因为那艘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蒙冲,已经渐渐沉入水中,而火炮还在持续不断的轰击水线,每多一个窟窿,王师将士就爆发出一声欢呼。
而后面的蒙冲,不明所以,也万万不敢上前了,其依旧压着铁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炮弹的锐啸,逐渐成为这风雨中最响亮的,乃至于唯一的声音。
邓羌轻声说道:“余有一种预感,或许战争从今日开始,将要变得不同了。”
有了这东西,南方的水师并不是不可战胜。
而北方的骑兵,说不定也会无可抵挡此物。
“或许吧。”王坦之的回答模棱两可。
因为他不知道这“火炮”的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