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荆州、江左等地的世家,此时也已经意识到,杜英的关中新政,可不是单纯的要把世家连根拔起,而是他真的在这大家都没有什么区别的乱世之中摸索出来一条新的道路。
这也就把现在的天下纷争彻底从原来的粮草地盘的争夺变成了道路之争、人心之争。
人心向背,更是不再只由少数人说了算,那些在世家的眼中,没有资格也没有实力说话的百姓,其实已经在杜英的引导和刺激下,有了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
而这意味着什么?
被组织起来的百姓,曾经掀起了葬送一个强盛王朝的黄巾起义,也曾经缔造了一支纵横北方、孤军血战的乞活军。
而杜英,现在显然正走在一条组织百姓、缔造一个新王朝的道路上。
这是和世家所奉行的九品中正制、天然把人划分出来三六九等的制度相悖的。
这个出身杜陵杜氏这种豪门的子弟,如今完全和世家背道而驰,双方之间可能会有短暂的妥协,但是注定了只能存在一个。
所以崔迥让崔逞和河北世家之间彻底划清界限,从此没有清河崔逞,只有都督府参谋司出身之崔逞。
只有这样,才能让崔家也有人,走在杜英这条道路上,至少可以在世家的天下崩塌之时,能够为崔家存留一线生机。
至于崔家的下一代人,会是崔迥的后人,还是崔逞的后人,这重要么?
反正都是崔家的血脉啊,只要血脉还在流转,那崔家就没有彻底覆亡。
鼓声阵阵,将崔迥的思绪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列阵,守住营寨,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后退。”慕容垂的声音很是平和,却带着不容挑衅的威严。
他是鲜卑的摄政王,本就应该有这样的一言九鼎之势。
只不过方才的失败和仓皇逃窜,让他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而已。
显然,现在那个冷静而又凶狠的吴王慕容垂,又回来了。
这声音落在心头,崔逞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已经黑压压布满人群的原野,有些恍惚,又旋即笑了笑。
至少现在他还站在这里,至少他们还有一战之力。
或许杜英的道路是正确的,又或许杜英的确提出了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道理,可是至少现在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即使是慕容垂这样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枭雄,都必须要借助和仰仗于世家的力量。
世家对于天下的掌控,或许远在很多天真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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